日正当空。
骤起的风起却让秋日洒下的光辉也阴冷许多。
山庄内的梨树上连最后一片枯叶也被出落,只剩光秃秃的树丫子,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侧草色也已枯黄。鼻尖隐约能嗅到枯萎朽败的味道,令人十分压抑不适。
秦昊半撑起身阴沉地死盯着司景然,眼中还带着些死气,如同腐败的枯木。
司景然却不以为意,淡然回视。
秦昊仿佛从司景然眼中看到什么令人惧怕的东西,有些发抖地低下头去,不敢再与之对视。
此时的秦昊,右手已痛的发抖,右脸颊也红肿起来,嘴角隐约有血迹渗出,被打落的牙和着血染红了一片衰草,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可他放在身侧的左手仍然不甘地攥得紧紧的,手背上青筋毕露,甚至隐约还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。
司景然见状,嘴角挂起嘲讽的笑。
萧疏影缓缓握紧司景然的手,眉间的担忧却舒展开。他已为她这么得罪人了,若他有把握善了便罢了。若是不能,大不了凡事她来承担。
司景然似有所觉,侧身看着萧疏影。
萧疏影对他展颜,眼中泛起的坚毅,似牢不可破。
司景然有片刻呆愣,随后又安抚似的温和一笑。
二人相视片刻。
萧疏影却忽地皱起眉,眯着眼看向司景然身后。
有两个人身影由远及近,伴着不忿和安抚的对话。
“爹,那人可恶的紧!我不过说了两句,他便趁我不备给我下毒,害我受万蚁钻心之痛,浑身还起了红疹,几日都无法见人!爹,您一定要替我报仇!”
“阿皎,说过多少次了,在外务必要谨言慎行,不可轻易与人结仇,你就是不听劝告!”
“爹!我已被害的这么苦,您怎得还要这般说教!娘不在这里,您便不为女儿出气了么?!”
“你娘便是太娇惯你们姐弟二人了!哎……只是那人果如你说的那般狠毒,为父自要为你讨个说法!”
那两人渐渐走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