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放任不管,拔山都也蠢蠢欲动。
看着别人发财,他们也心痒难耐。
路过太岳山时,遥遥望见山麓之中似有匪寨,插着几面破旗在山头招展。
陈玄烈心中一动,牙兵们劫掠都快成天性了,抢穷苦百姓弄不到几个钱,不如去抢山贼的……
这年头山贼遍地,不说富得流油,也算小有家财。
堵不如疏,不让手上这群丘八去抢去杀,他们就要来掀自己的天灵盖……
河东军动不动就弄个兵变,杀个把节度使,简直是为他们作了示范……
陈玄烈遂召集各军将领,连什长、伍长、一些老卒都叫上了,六七百人济济一堂,“抢穷鬼的没甚意思。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个蔡州老卒打断了,“陈都将这是要率我等去抢士族官老爷的?”
所有人都来了兴趣。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别看百姓水深火热,但丝毫不影响士族门阀们的骄奢淫逸。
天下人早已怨声载道,所有黄巢起兵之后,对士族门阀、官吏、富户大开杀戒……
“某倒是有此心,却无此胆,除非各位都不想回许州了。”陈玄烈笑道。
相处这么久,知道他们的脾气,顺着他们毛捋效果最好。
一提到回许州,众人也就不再聒噪了。
陈玄烈指着山头上的破旗,“百姓成穷鬼了,没油水捞了,要抢就抢他们的!”
“哈哈哈,五郎说的是!”众人神色一喜。
只要能抢,还管抢谁的?
牙兵对付山贼,还不是手到擒来?
“不过我有言在先,钱帛你们的,牲畜你们的,粮食公用,抢到的人归我,如何?”陈玄烈望着众人道。